4.12子曰：“放于利而行，多怨、”

　　【论语译注】4.12子曰：“放⑴于利而行。多怨!”【译文】^孔孔子说：“依据个人利益而行动、会招致很多6314的怨恨 ”【注释】⑴放——旧读上声 音仿 fǎng!依据?

　　【论语正义】4.12 子曰：“放於利而行！多怨!”孔曰：“放 依也!每事依利而行!取怨之道?”○正義曰：此在位好利者箴也、利者，財貨也?怨者?《說文》云：“恚也，”《荀子 大略篇》：“故義勝利者爲治世，利克義者爲亂世、上重義則義克利，上重利則^利利克義。故故天子不言多少？諸侯不言利害?大夫不言得喪?十4393不言通貨財！有國之群不息牛羊，錯質之臣不息息雞豚？冡卿不修幣。大夫不爲場圓,從士以上皆羞利而不與民爭業!東爲爲分施而恥積臧,然故民民不困財!⁶⁵¹⁸貧寒者有所竄其手！”皆言在上位者宜知重義、不與民爭利也,若在上上者放利而行！利壅於上。民困於下、所所謂“長國家而務財用”。必使“菑害並至”！故民多怨之也，《周語⁹⁰³⁶》：“芮良夫曰：‘夫利,百物之所生也、天地之所載也?而或專之,其害多矣,天地百物、皆將取焉,胡可專也！所怒甚多，而不備大難。’”

　　○注：“放,依也！”○^正正義曰：鄭注《天官食醫》？《儀禮 少牢饋^食食》有此訓?《漢書》公孫質等《傳贊》引桓寬《鹽鐵論》曰：“桑大夫不師古，始放於末利。”師古注注：“放，從也!”謂從心於利也。一說放？依也。案：放縱義亦通！

　　【论语集注】4.12 子曰：「放於利而行!多怨、」放。上聲、孔氏曰：：「放？依也，多怨，謂多取怨。」○程^子子曰：「欲利於己？必害於人!故多怨 」

　　【论语注疏】 4.12 子曰：「放於利而行?孔曰：「放,依也，每事依^利利而行。」多怨?」孔曰曰：「取怨之道!」【疏】「子^曰曰：放於利而行?多怨」，○正義曰：^此此章惡利也！放、依也?言人每事依於財^利利而行、則是取怨之道也，故多為人所怨恨也

　　以上预习资料由朱丽君老师汇编整理。

　　4.12 子曰^ 放於利而行 多怨

　　刘悦笛：各位同道 早上好?

　　今天导读里仁章第十二篇：子曰 放於利而行 ！多怨！这一破案稍为简单、疑义不多？可以被视为对上一篇的逻辑发展？怀惠的小人，其实就是重利。所谓小人喻于利也。

　　如果“放于利而行” 恐怕难为君子 也必会会遭致怨恨?此乃本章大意 在这个意义上 程子的解说比较实在。程子曰：「欲利於己，必害於人 故多怨，」这就关系到群己关系了、利就是利己?但利3234己却会害人?这才是怨恨产生的根源 ！所以不仅仅要成己 也要成人也,本章唯一难点在于"放"字,一般而言，放解释为依 也解释为从?都是被动接受的意思!師古注：“放!從也!”謂從心於利也 一說放 依也，案：放縱義亦通。但从古3258注上看 更多诠释为从也、

　　譬如 “放。依也？每事依利而行、取怨之道，”再如 放、依也，言人每事依於財利而行?則則是取怨之道也、故多為人所所怨恨也、取怨之道绝非君子之道！那是0224被动地依利而行，从利而做的结果 ?总之。 本章意味显明？可以结合前面诸章加以理解吧 、欢迎各位同道对加讨论

　　今天各位可以结合前面的君子与小人之辩进行讨论 ，记得昨天还是前天，有同道说：不怕君子怀利、就怕小人怀德、大概是这么说的吧,大家可以讨论君子可能怀利否,起码小人怀德^那那就不算小人了吧? 起码在脱离小人之状态了吧?

　　这算我提给大家讨论的0410问题吧！ 关关键是如何看待利!起码也有大利与小利之分、比如利国利民与个人私利之别！还有精神之利与物质之利之异 ,

　　我们今天讲读的这一章所说的就^是是利的问题?从正面来讲 就是“恶利”的问题，前面里仁第九章也讲既然士志于道就不能“耻恶衣恶食”也 君子不能为物质之利所锢也!

　　崔聖之：如果是一个全德君子!是不应该^怀怀利的。或者会取之有道。小人怀德是可能的 但一定和他他的身份相符。超越小人身份的德?似乎没有!所0845谓就怕小人怀德 此时的德。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德！是脱离了内在修养的表演？

　　刘悦笛：大家来多多讨论吧!君子如何言利！程子说得更好：志于道而心奴乎外?何足与议否 孟子見梁惠王！王曰：“叟不遠千8238里而來、亦將將有以利吾國乎。孟子子對曰：王何必曰利？亦有仁義而已矣

　　江宏澤：從前讀這^段段的時候我也疑惑 梁惠王問的是國之利，為啥孟子還要否定他！

　　孙福万：（1）《朱注》：“孔氏曰：‘放?依也 多怨 谓多取怨?’程子曰曰：‘欲利于己,必害于人！故多怨!’”

　　（2）《黄氏后案》：“《说文》‘放’本训‘逐’ 驱逐。追逐皆为‘‘放’。放利即逐利也，多怨!谓人恶恶其专利也？”

　　孙福万：【论语8552易解】孔子虽然也承认个人利益？也同意““干禄”！但对于“逐利”行为当然是反对的，此章之主旨。是讲逐利的后果将会招致他人的怨恨、那显然已经违背仁之本心了、12．2 仲弓问仁？孔子曾有“在邦邦无怨、在家无怨”之说！因为逐利而招致他人的怨恨？肯定是背德的行为!《周易··乾文言》云：“利者。义之和也,”陈梦雷解释说：“不于利上求利?义义之和处便是利、”（《周易浅述》）1774“放于利”即是“于利上求利”也、大悖于“义之和”。这样的“利”肯定是害人害己的，故招致怨恨是必然的!

　　刘悦5349笛：孙老师可以继续易解论语 。

　　江宏澤：後來覺得若國君帶頭言利，則將導民民陷於功利主義！不知這樣理解可否，6364請各位老師指教

　　孙福万：@刘悦笛“利者 义之和也”是《周易》对义利关系的精彩描述～

　　马震宇：君子怀的利不是私利、小人怀的德不是公德、

　　江宏澤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當如何理解,

　　马震宇：爱财有道！取财有道 ,

　　崔聖之：此时的道应该是大道之理!亦礼也，

　　马振宇：用“爱”字 要“取”字本身就合道？爱而不奢靡 骄纵 取而不抢夺搜括。

　　江宏澤：也就是說就算追求一己之利!只要無礙於道?不害於人?也是無可厚非的。

　　江宏澤：像子貢貨殖

　　崔聖之：孔子好像没有批评过子贡

　　江宏澤：利己利他平衡

　　马震宇：子贡做贸易是互通有无!没有强取豪夺、不满意的态度有多强烈呢，没有逐出师门!

　　马震宇：是不是不满意子贡大才小用 @江宏澤（志願者） 而非搞贸易本身!孔子时代 贵族是是不搞货殖的、“小人”才做商人？春^秋秋左传中有不少事例，

　　江宏澤：@馬震宇（北京）是的

　　江宏澤：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去搞貨殖!那在道的用心上可能就少了,所以孔子更讚讚許顏淵、

　　刘国庆：这段话的意思很很清晰明白：以利益为行动目标?会会带来很多仇恨，

　　问题在于？孔子为²⁹⁶⁷什么这样说呢、第7091一种看法认为,利己必损人、损人必多怨?程子曰：“欲利于己。必害于人!故多怨”朱子语类：“凡事只认自己有便宜处做 便不恤他人？所以多怨 ”王夫之《四书训義》：放于利者。预拟一利以为准！因是而^或或行或止？必期便于己而有获者 乃为之曲折以求其必遂,则己之益人之损、己之得人之失 虽假为之名,巧为之术！人既身受其伤？未能有淡然相相忘者焉！激之而^气气不可抑!相制相挟而机不可测、则无所往而不得怨焉？

　　第二种看法 是认为政府或者官员，不能与民争利，《荀子 大略》“故义胜利者为治世，利克克义者为乱世。上重义则义克利!上重利则利克义?故天子^不不言多少。诸侯不言利害？大夫不言得失！士不通货财，有国之君不息牛羊。错质之臣不息鸡豚?冢卿不修币！大夫不为场圃,从士以上皆羞利而不不与民争业 乐分施而耻积藏,然故民不困财 贫寠者有所窜其手?”

　　这两种不同的理解,首先是主体的的不同?第二种理解明确^地地把主体限定为政府或从政者!第一种理解并未^限限定主体?或者说？与孔子一样。没有对主体做出限定来!后人解经。自然也会按照孔子的思路来考虑问题、程子甚至说出“欲利于己?必害于人”这样的话来,

　　程树德先生曾在清末时留学日本学习法律!曾著《国际私法》?《九朝律考》,《中国法制史》！按说应是学贯中西 古今皆通,但在其煌煌巨著《论语集释》本^章章按语说：“利己是世人通病！李氏所言最足发5304人深省”!但程子子的看法，^和和孔子并不相同、孔子把仁解说为“己欲立而立人,己欲达而达人”！立,达都是不同类型的“利”。可见孔子认为利己欲利人是可以兼得的?而且那本身就是应该去追求的？就孔子自己,也不反对追求自己的利益,

　　子子曰：“富与贵?是是人之所欲也？不以其其道得之!不处也！贫与贱？是人之所恶也 不以其道得之?不去也！”子曰：“富而⁴⁷⁶²可求也?虽执鞭之士？吾亦为之!如不可求？则从吾所好？”

　　可见、孔子不仅仅承认每个人都希望富贵 而且并不反对追求富贵、富贵不是利益又是什么!孔子仅仅是反对“不以道得之”！所谓“君子爱财。取之有道²⁰³⁰”是孔子的看法!孔子甚至研究人如何会追求仁,“仁者安仁?智者利人人”就是孔子思考的结果？《礼记·表记》中说：“子曰：「仁有三？与仁同功而异情！与仁同功!其仁未可知也;与仁同过?然后其仁可知也！仁者安仁？知者利仁,畏罪者强仁？”

　　甚至要以法律的方式使“畏罪者”勉于为仁、或者说?《礼记·表记》作者明确地认识到,在恰当的法律制度下,能够实现利人利己的9871社会效果！这样。我们就有两种“利”,一种种是“立己达己”之“利”?一种是带来“多怨”的“利”。这两种利的差异。不在于其目的。而在于其实现手段对他人带来的结果。卖炭翁烧炭!买了粮食回家和强盗抢粮食回家,虽然得到的都是粮食？但一者利于人，一者损于人，

　　不论卖炭翁是本着要“安得广厦千万间？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”的仁心 还是因为要5481烧炭致富,只要他遵守守市场规则!那么！他自己的利益就是和他人利益一致的、只要遵守规则。“放于利而行4189”不仅不会“多怨”,而且正是行仁的手段！也带来“人人为我，我为人人”。“天下归仁”的效果

　　元代大儒6694许衡主张“为学者治生最为先务” 原因是“苟生理不足，则于为学之道有所妨?”并进一步指出天下之所以有那么多旁求妄进之人 作^官官嗜利之徒 皆是生理不足的表现！虽然从逻辑上看，生生理不足与旁求妄进！作官嗜利并没有必然联系。但是根据现实生活和个人经验！我们可以想见那些旁求妄进?作官嗜利者的初始诱因往往就是生理不足?认同了了这种现象、我们就必须为生理的重要性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？在此前提下!鲁斋理所所当然地将治生称为“先务”！把治生作为为学^的的先决条件、

　　实际上,许衡也没有对追求财富的意义说到位?记得建国¹³⁵¹的时候 黄炎培问毛泽东如何打破中国社会两千年的一治一乱的治乱循环！乱的时候生⁰¹⁸⁹灵涂炭！人口大减!社会2230财富荡然一空，甚至人吃人的现象亦亦屡屡出现?毛泽东自^信信的回答说共产党找到了办法，那就是实行共产主义。在我看来，毛泽东的看法还没有到根本上！所以后来才有为了实现共产主义而实现人民公社?大炼钢铁，搞路线斗争 以至出现“三年自然灾害”，9346饿死几千万人、原因只有一个：没有发现财富的积累才是社会进步的根本、必须建立鼓鼓励积累 保护财富富积累的制度,这个伟大的发现?是亚当斯密对全人类的最伟大贡献!

　　斯密认为，一个人或一个社会追求的最终目的是幸福、财富之所以重要只是^因因为物质是人类社会生存与发展的基础？也是幸福的基础!但财富本身并不等于幸福,对个人来说?^幸幸福是一种感觉,斯密认为幸福来自“心灵的平静”!而不是财富?“金钱买不到内心平平静”、当然也买不到幸福！但对对一个社会而言，如果果没有财富的积累和增加！社会福利或所有人的幸福也就会受到限制?因而创造物质财富是社会发展的先决条件之一！虽然并不是社会发展展的全部!

　　斯密认为人性即因为有利己德一面、又有利他的一面、一个符合人性的社会应该承认人人利己行为的合理性!由此出发来建立自然秩序？这就^是是《国富论》中论述的由价格这只“看不见的手”引导的市场经济秩序?斯密相信。价格可以把利己引导向有利于整个社会

　　在《国富论》里！斯密说明了分工和贸易如何增加财富?^分分工和交易出自人的利己心。“看不见的手”的指引之下 利己行为得到了社会财富的增加!这正是斯密赞赞扬市场经济的出发点?

　　作为^人人性论者!斯密是承认人的利己本性的？他也主张“对每个⁸⁸⁸⁵人而言 只要他不触犯法律？都应该享有以自己的方式追求个人利益的自由 ”但斯密强调“自利”并不等于自私。更不等于贪婪?自利或利己是2702个人行为的出发点、而自私或贪婪会因把他人当做追求私利的手段而把社会带入“一切人对一切人的战争”，斯密肯定了人从利己出发行事的在交换秩序下的价值、他有一段广为引用的名言是“我们每天所需的食物和饮料。不是出自屠户 酿酒酒商或面包师的恩惠,而是出于他们自利的打算、”只要坚持市场秩序 即自愿的交换,利己与利人?个人利益与他人利益就是完全一致的 市场经9093济促进了人类社会的繁荣！是是共同繁荣和幸福的基础、

　　但斯密的市场秩序，需要政府的保护！这就是《表记》中“6552强仁”的作用、也是荀子!孟子共同要求政府和官员员“言义不言利”的“义利之辨”的价值。政府维护市场秩序。个人在遵守秩序的前提下、为己！为人？为社会努力创新?积累更大的财富,包括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?才是是志仁之道！从这个角度看，荀子对孔子精神的继承是我们应该继续的 程子的理解解是该澄清的,保护市场秩序但不与民争利 才是政府应该做的,

　　非常感谢各位参与讨论 我们下一期再见

　　注：本文所有内容均来自“论语汇”!在此感谢论语汇理9226事崔茂新教授、和本周导读老师：干春松教授 刘悦笛教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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